男人丢掉了猎犬的最后一层薄薄伪装,露出了其下的真容,狼目死死记下了红发男人的全部,似要用这种方式守住约定——将被组织的蛛网缠绕到无法呼吸的人带走,让他自由。

现实之中,却没有再提要将红发男人带走的话。

因为他知道,已经没有可能了。

“阿方索·克托尔,只是你的假名。现在,我想知道一同出生入死的兄弟的真名,能请你指教吗,克托尔顾问?”

“…………”

千穆勉强扯动嘴角,几乎想不耐地说够了,你在不必要的时候究竟能冒出多少闲心,可fbi的视线太过灼灼,仿佛他不说话就要赖在原地不走。

他妥协了。

“源千穆。我叫源千穆。”

“好,我记住了,千穆。”

不等千穆再开口,赤井秀一用没中弹的右手,取下了一直戴在身上的项链——或者说,用一条链子串起的戒指。

他过去始终将这枚戒指藏在领口之下,不曾取出来示人,应当是极其珍视的东西。

千穆将长生不老宝石打磨成饰品时,曾想过送赤井秀一戒指,可注意到他衣服下隐约的轮廓后,就放弃了这个想法。

此时,千穆不明白,赤井秀一把套住戒指的项链摘下来,在手心中握紧,究竟出于何种意图。

直到赤井秀一重新看过来,并将手中的项链递向他。

“……什么意思?”千穆微怔。

颜色低调的链条十分普通,看不出什么特别,值得在意的是静静躺在男人掌心的戒指。

这枚戒指本身是纯银材质,没有繁复的花纹,设计也只能算朴素,圈口尺寸很大,一看便是男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