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份的焦灼不幸升级成了双人份的加倍焦躁,而在这种情况下,他们发现自己根本做不了什么,于是对这份工作必须面对的痛苦煎熬,只能是有了更深刻的认知。

然后便是两个月的消息全无、生死未卜。

在他们快被长达六十天的等待逼出一些不太理智的行动前,事情总算有了转机。

这时候应该感谢贝尔摩德。

若不是贝尔摩德敲开了千穆实验室的门,千穆指不定什么时候能重返人间。

“叩叩。”

敲门声响起时,千穆的视线正专注对准显微镜下的画面,半晌没有转移。

“叩叩。”

门外的人又提醒般轻敲了两记,这才将他从沉思的世界呼唤回来。

千穆犹豫了片刻,将摆满超净台的实验品小心翼翼地收起,关掉一排检测仪器,起身的同时,将紫外线灯打开辐照灭菌,自己再做了一个简单的清洁。

从实验室出来,已经是二十分钟以后了。

他在缓冲间匆匆把无菌服脱掉,捂了一上午的帽子口罩和隔离手套一起摘掉,然后出现在贝尔摩德面前时,就是一幅额头微微冒汗,却精神奕奕的样子。

“来,现在该穿上了,boss。”

贝尔摩德等在门口,见到他,就将搭在肘间许久的毛呢大衣递过来。

如今已经是酷寒的冬季,千穆嫌穿太多再套上无菌服很麻烦,身上只穿了一件衬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