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机立断脱离组织,回到公安部吧。”

话音落定时,千穆再度听到了轮轴卡顿的铿锵锉响。

巨大齿轮“嘎嗒嘎嗒”偏离轨道,除了锁住他左手手腕的那条锁链,又有一条锁链从齿轮一角延伸而出,套住了他的脖颈,把他更快更冷漠地拖向未知的方向,每拖动一步,都在掠夺他的呼吸,带来濒死的感觉。

脖子上仿佛多了一条解不开的项圈。

这是无法接受的耻辱。

那么,会是他的性命与命运皆被操控的宣告吗?

……

忽然间,红发青年披覆着从肩侧滑落的水帘起身,抬腿跨出了温泉池,安室透两人甚至没来得及阻止他。

前不久还在说怕被风吹病的人,怎么突然转性了?

“喂,很冷的啊。”

怎么回事。

明明他就在眼前,却始终感觉隔着距离,就像他们至今被打了无数个岔,仍没能找机会询问他心口的伤疤。

这种触之不及的感觉——仿佛在快要抓到他的时候,他只不知情绪地回了回头,看了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