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台上,只剩“博士”,安室透,和诸伏景光的尸体。
“安室透。”
“是,博士。”
“我的玩具死透了么?你过去摸一摸他的脉搏,如果没有,帮我补上一枪。”
安室透强忍住咬碎牙关的悲愤与怒火,如常应了一声好,缓缓走到好友的尸体前。
他一秒也不肯眨眼,直直地注视着诸伏景光莫名安然的遗容,缓慢蹲下,伸出还戴着染血手套的手。
是食指,最先按住尸体脖颈间,不再跳动的脉搏……
“……”
“怎么了,不是让你开枪么。”
“不好意思,博士,绿川已经是一具尸体了,没有补枪的……”
“——是吗,可我看你发现他还活着的时候,不是高兴得不得了吗?”
这一瞬,安室透只觉全身毛孔收缩,彻骨凉意从脊椎直冲额头。
景还活着,但他们都暴露了。
安室透一秒判断出无法再伪装的现实,没有片刻犹豫地掏枪,带着不再掩饰的恨意,枪管指向前方——
“…………”
屏风被一把完全地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