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知为何,八目夫人照顾得再细致,两个女生还是没有痊愈的迹象,身体情况愈下,意识也渐渐昏沉。

这时候才发现哪里不对,也已经来不及了。

不止是两个天真的女孩子,另一边,克托尔只比吉本美纪子多撑半天。

隔日,近夜。

已经到了晚餐时间,二楼属于客人的房间却迟迟没有响动,克托尔在午饭后觉得头晕就先回了房间,此时像是睡着了,没有下楼。

楼下,八目夫人正在熬汤。

大骨不经劈碎,整根斜放着浸在锅里,由于熬煮的时间太久,乳白泛黄的骨油从本就裂开的骨缝漏出,浸润了高汤,忽又卷入了咕噜咕噜翻滚的气泡中,在溢散的香气中无声哀鸣。

八目先生则在擦拭餐桌。

餐厅里,有一张很大的方形红木桌,他们之前围着餐桌吃饭,桌子始终被巨大且厚的餐布盖住,甚至桌脚也被遮住——此时餐布却被八目先生掀开,露出底下赤红近黑的桌面。

桌面头尾边角都有些许凹凸不平的痕迹,看着是被锋锐硬物锉砍留下的。

八目夫人将硬肉与脆骨炖得软烂时,八目先生也将桌面擦得油亮。

夫妇二人同时收手,隔空对视时,温柔的夫人笑得妩媚,和善的先生收敛笑容,眼露鬣狗撕裂猎物时的凶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