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死我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笨蛋二人组笑得捶床砸腿,又是现场版本的高强度作死。

但,很意外。

理应立即收拾他们的千穆把贝斯放好后,却是抱着手问:“开心吗?”

“开心啊,哈哈哈哈哈。”

“嗯,那就用心地记住这把贝斯,记住这一刻吧。以后感觉找不到归处,没有人倾诉,孤独得快要崩溃的时候,就找一把贝斯弹弹。”

千穆看着他们:“也不一定必须这么做,还能换成任何能让你们联想到幸福记忆的事情,我只是给你们举一个例子。情感寄托如果是容易被发现的实物就危险了,换成某一种寻常的行为就没问题,非常随意,你们可以慢慢找。”

“……”

刚刚还哈哈大笑的两人一下安静。

直到很久以后,他们仍深深地记着这一幕。

红发青年的腿上平放着景的贝斯,手戳着零的脑门,他说他们笑得太开心,却不想自己素白的脸上,也带着此前从未显露过的柔和。

“搞什么啊,还需要再找什么幸福的事,这样就足够了……再弹一弹吧,你手势对了声音却不对,肯定是哪里有问题,让景手把手教你。”

“来,千穆,我动一下你的左手,你的右手按按这根弦……对了!等等,还是不对!为什么?!”

“……明白了,有问题的不是我,是你的贝斯。”

“不要随便把锅丢给别人的贝斯呀!”

黑发青年头疼地抓住红发青年的手,阻止他暴力摧残自己的宝贝贝斯,金发青年作沉思状,时不时指指点点,严肃地出着馊主意,让可怜贝斯的压力更大,只能在人类的魔掌下嘣着悲伤的棉花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