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到现在为止,确实除了些微的疲软外,没有感到多余的痛苦——直到此刻,被毫无克制的剧烈运动加重了症状。

意识到这一点,就像终于拧开了病症的开关。

沉重顿时倾轧而来。

千穆的身形忽然轻晃,而在众人吓得七手八脚想要扶住他的时候。

“我去找教官请假,去一趟医院。”

千穆竟然主动开口了。

“医院?天呐你可算想通了。”

萩原研二立马向教官报告,千穆得到了逃不掉的简洁批评后,迅速提前进入了假期。

降谷零等人还打算送他去医院,但很可惜没能实现。

副班主任“藤原”以神速赶到,领走了迟钝还尤其不注意身体的源千穆同学,说是受千穆家里人所托,要亲自送千穆去医院才放心。

有副班在,当然比病号一个人乱飘好得多,年轻人们目送快轻飘飘烧成纸片的同学上了副班的车,接着便被副班以“你们还有训练”为由赶走,只能不怎么安心的回去训练了。

他们以为千穆已经因为高烧,上车就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闭着眼,半靠在后驾驶座一侧的红发青年确实很安静。

撕下了伪装的贝尔摩德紧踩住油门,神色严肃,伪装时随意买的平价车被她飚出了超跑的风范。

好在贝尔摩德还没彻底抛掉理智,她在一个短暂的红灯前抽出空来,拿起手机,拨出了一个号码。

电话等了几秒才接通。

“什么事。”

低沉喑哑的男声从话筒中响起,短短几个字音,像毒蛇沿着声纹缓缓缠绕上了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