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糖分从来没有过度追求——嘶,太甜了,千穆哥,你糖还是放多了。’

‘没有,就四颗均重3g的冰糖。’

‘绝对多了,梨肉本来就有甜味,冰糖最多三颗就够了吧,过度追求糖分的人到底是谁。’

‘四颗也没超标,这点我有精准控制可以放心。而且,药不是很苦吗?’

言下之意是药很苦,怕苦的小孩子需要用不动声色多一点点的甜来安抚。

而宫野志保十二三岁就喝起了咖啡,怕苦简直是笑话,她也很少生病,身体相当健康——至少比旁边这个脸色苍白的男人健康多了。

所以说这副看上去脆弱不堪的身体是怎么回事啊。

源千穆常裹着一身厚实的浅色,肌肤苍白,和暗红长发的对比之下,不知道更像被揉得满是褶皱的透明塑料,还是剔透的胡乱堆叠成人形的冰棱……

明明平时从研究所回家后也是坚持锻炼,永远按时吃饭,永远十点睡六点起。

‘我不在家也不要胡乱对付掉晚饭,rye没事的话就让他过来,至少他会按照我留下的便签把饭菜热给你……小女生喜欢吃甜食还是什么的?我不吃所以不会做,要是想吃就让rye买,适量。’

碎冰在记忆里平静地说,能透过皮肤看到里面泛紫的血管,好似血液停滞流动后的唇色。

他伸出左手揉了揉她的头,拇指轻轻摩擦过发旋,传来一点坚硬的金属触感。

源千穆做完这个动作,转身离开,只留下多加了一颗糖的雪梨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