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师弟也太好欺负了。宴春想。

她把一直捻在指尖的丹药,送到了偷鱼郎嘴边,轻轻碰了碰,还没等说一句吃下去有什么效用,那双形状姣好的唇便轻轻开启,将丹药含进去,咕咚咽了。

宴春又一愣。

这就吃啦?

“哎,我还没说有什么用,你就吃了?”

宴春哭笑不得:“小师弟,你的戒心也太低了,万一有毒呢?万一我诓你呢?我穿了一身内门弟子服你就叫我师姐,真不怕我是个来路不明的,混进仙山外门地界,就是为了作乱?”

“我实话告诉你吧,我给你吃的不是什么仙丹,而是傀儡蛊,”宴春正色道:“我就是魔族奸细,要操纵你做坏事的。”

她说话间,身下人已经因为上品伤药的作用,身体隐隐发热,宛如泡在暖泉一样舒适。

他缓缓吁出了一口气,被打了那么长时间的疼痛,和滚下山时被树撞到的骨裂,全部在飞速修复,皮肉伤更是转眼消失。

他此刻听了宴春说的话,险些脱口而出一句“那又何妨?”

是外门奸细何妨,是魔族又何妨,只要是她,被操纵他亦是求之不得。

他恨不得那丹药真是傀儡蛊,哪怕是魔族歹毒无比的炼尸丹,他也能心甘情愿地咽下。

只是这些话,他不会说,不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