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宴春依旧不敢有什么大动作,生怕出了归真笼罩的边界,隐匿作用一失灵,下一瞬,她那好大师兄便要凭空出现把她抓回涤灵池。

宴春只是总算能把嘴唇从偷鱼郎烧红的脸蛋上面挪开了,小幅度地把手臂撑在身下人的脸侧,缓缓吸了一口气。

整理了下思绪,清了清嗓子,看着身下人说:“咳……嗯,我要说我刚才身体不受控制,你信吗?”

偷鱼郎面上的四象面具已然没了,之前又兵荒马乱,宴春到了这会儿,才顾得上低头看一眼被她压了半晌的身下人。

嚯。

了不得。

现在修真界这么难混?长成这样还用去偷鱼吗?

他长发散乱在枯叶之中,侧颈还有些许血痕,连嘴角都挂着半干的血迹。

但许是因为他之前戴着四象面具,那些外门弟子也没朝着他脸上招呼的缘故,他的脸上只有一点轻微擦伤,应是掉下深坑的时候不慎划的。

宴春几乎要由衷地叹出声,“卿本佳人,奈何做贼”,这偷鱼郎的样貌,便是在这修真界遍地俊男美女看不出年岁的老妖怪中间,也能称上一句清隽出尘。

鬓若刀裁,挺鼻丰唇,面若桃花……眼睛闭着看不见,但是眼型狭长,睫毛更是浓密如扇。

宴春打量的视线过于直白,身下之人双眸紧闭,扇羽一般的睫毛颤了颤,又偏开了一些头,就是不睁眼看她。

宴春只是欣赏美罢了,见他这么别扭,想了想又干巴巴地解释了一句:“我刚才身体真的失去了控制,我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