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山跑……跑步,锻炼身体!”

“对对对对,见过……大师兄。”

“见过大师兄……”

一群人哆哆嗦嗦地躬身见礼,恨不得脑袋和屁股扣在一起的卑微,只因为面前这位不是别人,正是衡珏派首席弟子——荆阳羽。

谁人不识荆阳羽?但是荆阳羽是字面意义上的目下无尘,不可能认识这些外门喽啰。

“你们可曾见过……可疑之人?”

荆阳羽本想问他们有没有见过宴春,但一想宴春昏睡十一年,门中新弟子尚且认不出她,这些外门弟子朝来暮去,不可能见过宴春。

“啊?啊……没有没有,谁也没见到,我们就是锻炼!”猪肝脸带头狡辩,毕竟他们欺负外门弟子的这件事可大可小。

要是没人看见就算了,有人见了往小了说是无视门规,往大了说就是残害同门。

尤其荆阳羽可是出名的,比司刑弟子还要铁面无情,现在滚下山的那小子没音儿了正好,要是等会儿吭出声,他们这些外门弟子定然要因为残害同门被赶下山去。

猪肝脸身后的弟子想说“刚才看见了一个凭空出现的女人”,但才动了动舌头就把话压回去了。

他们何尝不知道这件事的厉害,只盼着荆阳羽快些消失,他们好赶紧下山坡去找那小子……

荆阳羽短暂的沉默,身上威压无声扩散,猪肝脸犹如在烈火之上煎熬,他的姿态又低了一些,喉间被压得阵阵犯腥,恨不得直接跪在地上,艰涩说:“大师兄……我们确实……”

“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