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可惜,这位云豹小哥最初是什什么态度,现在也是。
唯独在王思凡说到黑衣服男人和高进这两个词时,他冷不丁抬手教训了一下里面这个半鹿叛徒,这才把王思凡搞得难得消停了一下。
“我们青海人是死是活和你无关,你只是一个居心不良,恩将仇报的生命。”
云豹小哥连说话的声音都冷静帅气,一点不让人觉得他自负,是真的灵魂骄傲有光芒的生命,然后他又说话了。
“李兰,李兰祖孙现在把帐篷再给你用一次,已经是她们很善良的表现了,她们的做法对比有些人的做法,才值得那个人羞愧,你被留下一条命的原因,也不是好人总有用不完的善心,而是你需要道歉。”
“你做了错事就要自己负责和弥补,这才是一个男人,但她们已经去睡觉了,你现在不许发出声音吵到别人正常休息。”
这位小哥这么说话,有点云豹身上特有的酷劲了,他甚至还纠正了一下王思凡这种不良的是非观和价值形态。
可关于什么是云豹,对于王思凡还是有点遥远,但要仔细说的话,他们大致指的就是以中国云豹为祖先,进阶后成为类人生命的新生命,云豹这种本土动物在史前文明时据说由剑齿虎的基因断代延续。
到这一阶段,这群今夜出现在青海的云豹半人身上既保留了自己祖先的瘦长体态,尖锐牙齿,夜视能力,又在此基础上变作了直立行走,真正地拥有了一种新生命的体态。
之前这十几个云豹半人这么看来,就是一个全男性构成的新生命部落。
他们的家族没有一个女性,或许女性曾在上一阶段灭绝,才导致了这一男性群居的现状。
而且,他们现在似乎还具有了驯化低阶段家畜——青海马的能力,掌握了一种像少数民族牧民一样在雪山上穴居的生活习惯,变成了一个男权社会。
一个男权社会,一个母系村庄,竟然同时存在于青海这个地方,以共存共生的方式维系一种生命循环,成为了两种生产者。
偏偏,他们和李丹的湟水村目前看来就是一个生态圈的‘邻居’关系,这种住在两个不同村子习性截然不同的‘邻居’关系,听上去有点玄幻,也不知道谁把这两种动物搞得住在一起的。
可是六年来,由于云豹和湟鱼不算是直接天敌,他们各自的觅食范围如无必要不会加入对方。
所以,他们一个平常住在雪山上,一个住在山下的岸边,差着不小的居住范围,也可以共同维持起了一个青海的完整生态系统。
虽然,云豹和湟鱼们私下也不会天天在一起,但大家就是认识对方是谁。碰上今晚这种麻烦还可能会互相帮助一下,算是很有‘邻居’的相处原则了。
尤其,这帮云豹半人光是这么看得话,和洞鬣狗那种丑陋猥琐的长相不同,他们每一个都长相异域,肤色如蜜糖一般。
他们的眼睛五官在月光下也像云贵地区的少民青年一样漂亮,耳朵是和前猫科动物不同的尖耳,额头上还带着细绳子抹额。
加上,这帮大多年纪在二三十的云豹男性身上除了和李兰那个族群差不多的手工衣物,还穿戴着各种打猎得来的装饰品,身后还有一条斑斓的大尾巴。
这样一来,这群今夜跑出来救场的云豹半们给一般生命们的第一感觉就很靓,很帅,完全符合青海男儿的飒爽感觉了。
尤其是……眼前这个整个族群里目测最年轻的云豹小哥哥。
当他把王思凡很爷们地单手扛回来,又将这个叛徒丢进来后,他这张青海本土十足的漂亮脸蛋连王思凡都看傻了一下。
但这时,这位五官漂亮,蜜色皮肤的云豹帅哥也明显对王思凡印象极差,又冷冰冰坐在门口说话了。
“至于,你说的那个高进,等神回来了,你就能知道青海怕不怕他了。”
“顺便多告诉你一句,神就是之前那个穿着黑衣服的人,他是我家的恩人,我二哥三哥临终前都把他当做最信任的人,是他教了我很多,他现在也是我这辈子最重要的生命之一,你要是嘴里不干不净,我就送你下去见那群洞鬣狗。”
“最后,我的名字也不叫……青海猫咪,我叫牧云,是现在让你讲礼貌,学会正常生物说话方式的牧云。”
看看,这就是这位正义感十足的云豹小哥,哦,不,是牧云小哥对王思凡光明正大的恐吓了。
所以,天可怜见,他这个四年来独闯新生命纪元的小流氓要是还不清楚自己来的根本不是落后小村,是真正的高阶段生存区,他也就白活了。
原来你们这帮人才是一起的啊,我是外人,呵,那也无所谓啊,我正好还不想陪你们玩呢,老子是四川的,你个云豹瞎拽个屁啊,我们四川还有大熊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