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听说文治伤心过度、六神无主后,远在京都的脑花点点头,心说叶藏死亡的可能性大大提升了。
文治衣服都没来及换,直到横滨,他脑子还像一团浆糊,看着熟悉的三层小楼,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的。
毫无印象,大脑一片空白。
挂着“津岛”标牌的宅邸并不冷清,呆站在巷口的功夫,已走过两拨人,织田作站在门口迎接,他同那些穿黑西装的人说什么,有人进宅邸了,有人则带着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离开了。
如果穿西装的是黑手党人,他还能安慰自己,可惜文治看见了五条悟与夏油杰。
这两人的面貌,他一辈子也忘不掉,他对五条悟的印象停留在青少年时期,五条家高高在上的神子,活着的神明。
夏油杰是叶藏的幼驯染,当然,文治不会忘记送上自己案头的通缉令。
——极恶的诅咒师。
这两人无论如何都不会跟黑西装凑在一块,夏油杰本应穿盘星教教宗的五条袈裟,五条悟随便穿什么都行,就不该穿黑西装。
他长得太高,西装得定制,又不喜欢被束缚,上班族的打扮不适合他。
到此为止,文治终于有了点实感,他想,出事了。
至于出了什么事,又不敢说,怕说了就承认了。
之后几天的记忆一样模糊,面无表情的英子,痛哭流涕的爱子交替出现在他脑海中,还有面无血色的叶藏,他好像致辞了,又说了什么,却没有半点印象。
追悼会结束过后,他忽然攥住织田作的领口,看似冷静地问他:“中原中也去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