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藏笑道:“上次杰君来找我也是散步。”
他的挪揄让夏油杰笑了,后者也轻松不少道:“那我可以进来吗?”
叶藏轻松道:“当然。”
夏油杰的关注点跟五条悟差不多,从神奈川到东京,屋内装饰并无大区别,连沙发都是从意大利运过来的,上回离开后,衬衫都要25万一件的五条悟跟他科普过叶藏屋内装修的奢华,夏油杰对此倒是淡定,跟五条悟说:“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他也出自中上产家庭,父亲是地方银行的行长,家中也有几件好东西。
此外夏油夫人颇好排面,一直试图在夫人社交中维持地位,她会教夏油杰认人看物,甚至一开始跟津岛家幼子的交往,就是夏油夫人撺掇的。
叶藏素来敏感,看见夏油杰的表情就能猜出他在想什么,他跟杰说:“这些都是文治哥准备的。”
“他怕我在东京住不惯,接我来前一切都准备好了。”
夏油杰猜到了他来东京的原因,可在禅院甚尔死亡的现在问叶藏,嘲讽味实在太浓。
‘他像是遗孀。’
这一想法很快被夏油杰从脑海中甩出去,他认为自己在冒犯叶藏,怎么能形容自己当年的幼驯染是遗孀?
如果五条悟知道他在想什么,肯定会给夏油杰说,那是因为叶藏太女气,这就像是太宰治当年以女性口吻写了《女生徒》,他写的男性往往阳气不足,太过优柔寡断,但他写得女性却刚刚好,充满了女性魅力。
这种女气源于他的前半生,生长在只有女性亲属的古旧家族,还有就是原罪意识。
他没有男子气概,就连惹女人迷恋的点,都不是原因他像个男子,而是因为他的软弱,与对女性的怜悯。
在他跟百合子同居时,夏油杰认为他受女人欢迎理所当然,但等听说他在帮禅院甚尔养孩子时,他也没多意外。
夏油杰陷入了思想的漩涡中,他不知道开启对话。
叶藏递上台阶。
“杰君来找我,是为了甚尔的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