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男性也一样,一方面她对男性怀有警惕畏惧之心,另一方面她又无法离开对方生活。
爱花模糊想,假设说有男性,拥有让她不自觉怜爱的气质,她说不定能跟对方相处。
甚尔就是那时走入她视线的。
她能看出来,那个男人很会喝酒,却不喜欢喝酒。
他跟在年轻富有的女人身旁,对方为他开了香槟塔。
那时候爱花想:为什么这么多人都要开香槟塔呢?你没有看出他根本就不喜欢喝酒吗?
她不得不承认,自己的视线被甚尔吸引中了,这种吸引不同于她对叶藏的关注。
甚尔拥有绝对男性化的躯体,他像一座小山,像一头狮子,可狮子没有在打盹,他自轻自贱,像故作可爱的狗狗一样博得比他弱小多的女人的欢心。
爱花能够感觉到他的自暴自弃,以及与自身如出一辙的深入骨髓的孤独感。
‘津岛先生也有这一重特点。’她迷迷糊糊想着,‘就像是《人间失格》中的叶藏,每一个毛孔都在呼喊好寂寞啊。’
于是她也做了跟书中女招待一样的动作,她在甚尔落单时给他端了小菜,问他想要吃什么。
对陌生女人的示好,甚尔连惊讶都没惊讶,他理所当然地说:“牛肉饭,要高档牛肉。”
借着近距离对话的时机,爱花在酒吧暗淡的灯光下看清了甚尔的侧脸。
涌上她心头的,是古怪的熟悉感。
‘好熟悉,我是在哪里见过甚尔吗?’
‘真的好熟悉啊。’
之后的情节不用说,非常符合日本人曲折的恋爱观,她跟甚尔维持着若有若无的联系,甚尔知道她没什么钱,在她这也不会大手大脚地花钱。
昨天他来找自己时还带了很高档的和牛,让爱花惊讶极了,也高兴极了。
她问甚尔发生了什么,甚尔的话让她无法忘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