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着鸵鸟似的、自暴自弃的想法道:‘别问了、别问了吧。’

森鸥外招呼道:“晚上好。”他视线转移至中原中也是身上道,“他看上去不大好。”

“他发烧了。”

叶藏别开眼神,只看地板:“今天是第三天,烧过了四十度。”

“还有其他症状吗?”

“呼吸急促,其他……没有。”

他们的对话让森鸥外颇感新奇,不得不提一下,横滨贫民窟的受教育者并不多,黑手党与其他各组织人员中超过50的人只受过小学教育,他们前身是被拐卖来横滨的战争孤儿,组织只带他们上过扫盲课程。

高等教育者不是没有,他们都是各组织的高层,有私立医院可去,不至于来他的小诊所。

至于未成年人……说老实话,叶藏跟中原中也还是森鸥外的第一批未成年客人。

他以医技出名,收费却不低,再考虑森鸥外的身手,还真没人敢赖账。

来这里救命的成年人都薄有积蓄。

可孩子跟成年人又不同了,擂钵街的孩子很多,北横滨的童工价格也便宜,一个孩子打一天工,只能挣500日元。

这群孩子在冬天连棉服都买不起,更不要说是来看病了。

至于受教育,五十音图会背就不错了。

叶藏跟他们完全不同,仅瞥一眼,森鸥外就能看出他受过良好的教育,哪怕套着洗得发白的、宽大的卫衣,他都有股小少爷的风情。

‘他有点眼熟。’

森鸥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