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藏甚至可以说,没有谁比他更了解北横滨,当他将太宰治的智慧运用到极致时确实能说这句话。

只可惜,他都这么努力了,江户川乱步依旧没找到,而对加入黑手党一事,叶藏也没什么头绪。

说实在的,与其说是没有头绪,不如说他还在逃避吧。

明明心中告诉自己,不加入黑手党便是对不起躯壳的主人,对不起太宰治,可行为上却像只鸵鸟,能拖一天就一天。

‘明天、明天再说吧。’

他是这样想的。

在春天来临之前,擂钵街又有点小变化,距离羊组织较远的街道上悄无声息地开了家小诊所。

这消息还是酒馆女招待告诉他的,如果说今年有什么变化,那就是叶藏学会喝酒了,当然不是什么好酒,是底层黑手党人都消费得起的浊酒。

他开始拔高,修长得像株风中杨柳,女招待开始注意到他。

说是陪酒女、女招待,也不过是十五六岁的女孩儿罢了,这里的孩子普遍早熟,很早投入工作。

女招待稀罕阿叶,会请他喝酒,告诉他一些情报。

“好像叫……森鸥外?”常子皱着眉头回忆,“是很少见的名字对吧,真是的,他为什么要想不开来我们这儿开诊所。”

调酒师插嘴道:“也许是没有行医执照的庸医,正经医生谁来找我们这呢?”

叶藏听见这名字,耳朵却立起来。

“森鸥外?”他眼睛睁大了。

是那个森鸥外吗?

他对这世界森鸥外的认识是从与谢野晶子那里得到的,知道他从东大医科毕业,年轻时就是四里八乡了不起的神童,这部分消息跟“大庭叶藏”那世的记忆重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