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神色莫名,织田作硬生生从他身上看到了无措之意,于是他说:“你先托住他的后脑勺。”

太宰照做了。

“然后。”织田作宣布道,“把他的脑袋移到你的膝盖上。”

太宰小声地抱怨:“这不是膝枕吗?”他说,“就连我都没有享受过膝枕,真是可恶。”

织田作:“好像是吧。”

他安慰似的说:“我马上就回来。”

说着就关上了浴室门,太宰治只能听见哗啦啦、哗啦啦连绵不断的水声。

他又低头看着阿叶,对方俊秀的长相绝对与小老头没有半分关系,甚至可以说,醉酒后的阿叶展现出了惊人的美感,他不太舒服,或许是酒烧他的肠胃,又或者是心中不畅快,以至于在睡梦中眉头都是微蹙着的。

太宰伸出一根手指,不太愉快似的戳着阿叶的脸颊,一下,又一下。

“常皱眉头很快就会生出抬头纹。”他可能是在心中联想了一下叶藏额头有纹路的样子,恶劣地笑着说,“就像是小老头一样。”

“唔——”阿叶发出断断续续的哭声,他哪怕是酒后哭泣都无声无息,默默流泪,明明从太宰进门后止住了泣声,可能是被戳得不舒服了,又呜咽起来。

太宰又对他说:“你哭起来真好看。”

手指痒痒的,又想戳了。

恰好织田作洗好毛巾出来,看见太宰未缩回去的手指。

织田作:“。”

他小小地沉默一会儿道:“今天的话,你还是别欺负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