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太宰先生。”

他小声而怯怯地呼唤着。

“哎呀,别露出这样的神色啊。”太宰说,“就好像我是坏人一样。”

“明明可以不见我的不是吗?躲藏起来,随便找间什么屋子,寄居在哪个人的家里,比如说织田作?”他歪着脑袋说。

“你知道的吧,我是一定会来找你的。”

“……”

“所以现在再做出这幅模样,不觉得有点没意思吗?”

叶藏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在他面前,我完全无法掩饰天生的少言寡语与落落寡合。’

‘难以讨好,立刻就被看透了,这种羞耻感,仿佛连灵魂都被从皮囊中扯出来,放在阳光下暴晒。’

‘都说人对疼痛是有耐受度的,耻辱可能也一样,与他相处久了之后,即便依旧不知道怎么应对,也能麻木地被他挖出来了。’

‘这是我应该承受的。’

叶藏想:‘因为我的诞生就剥夺了太宰先生出生的权利,我是伪造的他,占据了他人皮囊的妖怪、臭虫、小偷,所以无论他怎样对我,都是应该受的。’

‘人生下来就是原罪,我终于能理解这句话了。’

“别那么无趣。”太宰一句接着一句说着,“难得【中也】不在了,啊,如果他回来的话,一定会像是看着羊群的牧羊犬一样,贴着你寸步不离吧。”

“让人难过的是,森先生也站在他那边,还有小矮人,似乎每个人都在阻止我们相见。”

他把叶藏从沙发上拉起来。

“走吧。”

“我的教导课程才刚刚开始而已。”

“你既然杀了一个人、就能杀第二个、第三个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