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舞足蹈地说:“我们常说人在极端苦难之后能够创造出优秀的作品,就是这个意思吧。”

织田作点头道:“我承认。”

“然后啊,苦难这种东西对每个人来说都是不同的,有的人是从战争与死亡中感受到苦难,有的人活着就很痛苦。”

织田作想:‘那一瞬间,我确实产生了奇妙的想法,活着就很痛苦,他是在说自己吗,不,好像又不是,比起痛苦,太宰活着更多是无所谓而已。’

‘于是我问了。’

“太宰。”织田作说,“你那么痛恨那个作者吗?”

‘他的感慨、不爱惜、以及在说到绝望时眼角跳动的神经只能让我想到痛恨。’

“痛恨?”他笑着说,“不,不是那么激烈的情感。”

“只是看到他的画就恶心得想吐而已。”

静默——

打破静默的是坂口安吾。

“最近。”他斟酌着开口,“完成任务之后很少见到你,是有什么新的活动吗,太宰。”

“新活动?”他轻巧得说。

“啊,我只是回家而已。”

他看向织田作:“我要更正我过去的说法,你说得很对,织田作。”

“家里有个人等着,实在是太好了哟。”

……

港口黑手党办公室。

“爱丽丝酱。”坐在宽大办公桌后的森鸥外以疑惑的、拖长的语调说,“最近太宰君的行动有些奇怪哦。”

“没有动不动就跑到敌人的地盘上闹得一团糟,也没有找我要高血压药低血压药混合,手段……啊,手段并没有变得怀柔,怎么说呢,好像整个人都镇静下来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