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盐的味道,您还适应吗?”
“啊,嗯。”
“水温正好吗?”
她含糊地说:“差不多吧。”
她心中另一个自己想:‘你堕落了,晶子。’
‘明明是第一天才捡来的男人,就要被他的糖衣炸弹腐蚀了吗?’
‘不过是长得可爱一点、人妻一点、做饭好吃了一点、又会放洗澡水罢了,你就要屈服了吗?’
她忍不住向下潜,将大半张脸埋在水里,水面上咕噜噜、咕噜噜泛起一阵调皮的气泡。
显然,她要被这一套组合拳迷得找不到北了。
与谢野晶子痛心疾首地想:这谁顶得住啊!
……
公寓在22层,它拥有一间全封闭的阳台,站在那儿隔着玻璃能看见万家灯火,与横滨港的灯塔,一年365天,灯塔都照亮船只归来的道路。
晚上十点,与谢野从房间里出来,准备去阳台上抽烟,她只觉得今天一天都过得很莫名,不知该说是烦躁还是疑惑的想法充斥在她的胸膛中。
一方面想:这样也不错啊。
另一方面又在想:他究竟想要干什么呢?
可到了阳台才发现,那已经被占据了,从她的角度只能看见叶藏优雅的半张侧脸。
他纤长的手指缝间夹了一根香水烟。
是女士烟。
暧昧的橘色火光映在他的脸上,忧郁而动人。
与谢野忽然不想去纠结,他为何能如此理所当然地做好饭菜,又贤惠得帮她放好洗澡水。
这一切都顺理成章得如同流水一般。
她走近说:“借个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