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淫邪的美貌,说的就是叶藏这样的人吧。

不知是昨天的寿司太难吃,还是想证明自己的“用处”,昨天晚上织田作回来时,小圆桌上放着再常见不过的晚食。

煎比目鱼、山药泥、厚蛋烧、味增汤还有小份的蔬菜沙拉。

本来是路过超市打折时候买的菜,都快被主人遗忘迎接丢弃的命运了,却在叶藏手上被赋予了新的生命。

它们的卖相不算太好,却有家常菜的正常朴实感,足以冲刷活力清炖鸡的阴影,织田作盘腿坐下来说“我开动了”。

围裙的绑带勾勒出叶藏纤细的腰肢。

他问:“怎么样。”

织田作那一刻想的是‘你还真会做饭啊’,到头来说出的却是:“很美味。”

是便利超市不会赋予的,毫无塑料与加工品滋味的美味。

等吃完后织田作把碗洗了,洗碗的时候叶藏慢吞吞地说:“你有钱吗?”

‘不知怎么的,我并未觉得奇怪。’

‘放在普通人身上,战战兢兢生活着的人,除非必要是不会问其他人要钱的,人世间的龃龉如果不是基于爱恨情仇,就是钱带来的纷争,这我早就知道。’

光是织田作金盆洗手钱接到的任务,超过一大半都是因为利益分配不均。

‘由叶藏问却有种奇妙的协调感。’

他忽然想起来,太宰治也一直用中原的银行卡,他甚至在某次酒后同自己与安吾洋洋得意地炫耀过。

“需要多少?”

叶藏又慢吞吞地说:“谁知道呢,要买一套画具,先前绘画都是用铅笔与派克笔勾勒的,我想要一套水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