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他让我们这么叫的,肯定是假名啦。”

“唔……”哪怕是织田作,都罕见地摆出沉思之态。

良子好奇地凑上去道:“怎么你认识阿叶?”她紧张道,“难道欠了黑手党钱……”

“不、不是。”织田作下意识地否认。

“我就说,他这样的孩子,至多就赊赊酒钱罢了,是做不出太大坏事的。”

织田作困惑地想:若只看脸,眼前的男人毋庸置疑是太宰治,是天生的黑手党,最年轻的干部候补,再凶恶的黑帮分子看见他,就像是老鼠看见猫,狡兔碰上蟒蛇,只有夹紧双腿瑟瑟发抖的份,于是“做不出太大坏事”,这点从根本上就是不成立的。

有人说,太宰治的血也是黑色的。

织田作又想:但他又不该是太宰,昨晚自己跟太宰、安吾三人一起喝酒,太宰好酒,却不会喝得醉醺醺的,时间上这青年有不在场证明,他必定不会是太宰治。

更何况,太宰从来不是个讨人喜欢的家伙,并不是说他做不到,以他的心性,有心的话能让任何人迷恋上他,爱上他。

‘太宰骨子里,大概是很傲慢的。’

‘他不屑于去迎合、讨好大多数人,于是他惹怒人的本事是第一流的。’

良子还在絮絮叨叨。

“我准备把酒馆二楼的房间收拾出来。”

“阿叶没有住的地方,那里给他住正好。”

织田作如梦初醒:“不,不用麻烦了。”

良子揩桌子的手一顿,投以疑惑的目光。

“我认识他的兄弟……”所谓的谎言,开头往往是最难的,织田作也不免遇见舌头打结的窘境,然而一旦开头,借口便被流畅地网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