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舫}一咧嘴,露出一口漂亮整齐的牙齿:“是啊。你要是敢不声不响地自杀,我就……”
“南舟”静静等着他的后文。
“就”了半天,{江舫}也没能想出合适的诅咒方式,只好阴恻恻地道:“……咬死你。”
“南舟”并不惧怕这样的威胁:“怪物才咬死人。”
说话间,铁盒应声而开。
“……喂。”
眼见他作势要开启盒子,{江舫}叫住了他:“……不要为别人牺牲自己,没有人值得你……为他去死。”
“南舟”在心里跟了一句:好像也并没有人值得我为他活着。
但他还是对{江舫}点了点头,身体化入一片流离白光之中。
这一回,苏醒在自己的卧室里后,他没有急于去寻找铁盒,而是拉开窗户,用指尖去逗弄了那啁啾不断的小肥鸟,旋即,他下了楼去,拥抱了自己久别的“父母”。
他们一如既往地没有回应。
结束了单向的拥抱后,“南舟”出了门去,骑上自己的自行车,在空旷的白日小镇里漫游。
四周都是熟悉到铭入脑髓的街景,连街边墙壁上某一块砖头的凸起都和他的记忆中合辙相符。
这是既属于他,又不属于他的记忆。
他去了一趟学校,取走了自己的素描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