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都气白了,眼前一阵阵发黑,偏偏他就是打定了这样的主意,易水歌的话,他一句也反驳不得。

他咬紧牙关,不肯说话,生怕一怒就又落了下风。

易水歌就这样保持着微微屈膝下蹲的姿势,迁就着他的动作。

两人一时沉默。

谢相玉从后呼出的热流,又回流到他面颊上。

二人身躯紧贴,谢相玉的双腿又开始习惯性地微颤,腹内一紧一松地酸胀起来。

谢相玉也觉出两人这样的姿势,又是暧昧,又是滑稽。

可易水歌的本事他心知肚明。

之前嘲笑他离了“傀儡之舞”就不行,只是一时的口舌之快。

谢相玉太清楚,面对易水歌,哪怕放松分毫,他就有立时脱困的本事。

为了避免这暧昧肆意蔓延下去,他粗鲁地从后面用膝盖顶了一下他的腰身:“说话。”

易水歌带着谢相玉往前栽了两步,笑道:“你倒是先问我点什么啊。”

谢相玉的确有问题要问。

他气沉半晌,本以为已经将情绪拿捏得当,谁想开口还是阴阳怪气:“你还挺大方的啊。”

他记得清清楚楚,自己折在易水歌手里,就是因为看上了他的“傀儡之舞”。

在和易水歌共过副本、又得知他喜欢男人后,他就故意引诱挑逗,本来打算抢宝后再把他戏弄一番,谁想这人不识好赖,不仅厚着脸皮假戏真做,还强逼着自己和他做了队友。

现在倒好,他说送人就送人了?

一想到那天晚上自己先是嘴硬不服,又被他调理得哀求连连的场面,谢相玉就牙根作痒,恨不得直接把他脖子抹断,一了百了。

“我一向很大方。”易水歌却还是大言不惭,“你要,我就给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