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舫轻巧地勾动着手指,在一下下刺骨的疼痛中,为南舟的大脑皮层有条不紊地输送着刺激。

他脑中的小白孔雀又蠢蠢欲动,试图开屏。

南舟觉出了不对。

脸颊烧得发痛,腰也开始发胀,体内的潮汐开始迎合着月光,后知后觉地开始了一场澎湃。

……身后的美艳恶魔脸色水红,翅膀抖得不堪,恨不得将圣子整个吞噬进去。

江舫轻言细语地蛊惑南舟:“其实我们早就认识了。我心里……真的很喜欢。我们一起定了这个地方,一起定了这个计划,进来前,你的手还握着我的手。……就像我们现在这样。”

……圣子贴在恶魔耳中喁喁细语,说着些南舟听不懂的话。

和他耳中现在听到的内容一模一样。

南舟脑中的白孔雀尾羽轻拂,细细搔动着他的神经末梢,又将四肢百骸每一个终端的反应,都原原本本、甚至变本加厉地还回了南舟的大脑。

他自己的声音,连自己听来都失了真:“你,又骗我……”

“真的。”江舫说,“我很会骗人。但不骗小纸人。”

“小纸人”三个字,分明脆弱美丽,不知道哪里一下子触动了南舟的神经。

白孔雀嘭地一下弹开了美丽而巨大的尾翼。

在紊乱失序的呼吸中,南舟扼住了江舫的手腕,猛地将江舫再次推翻在了床上,跨坐在了他的身上。

圣子与恶魔的喘息,与他们水乳交融地勾兑到了一处去,已经难分彼此。

南舟只松开一点皮带,其他便被鼎沸的情与欲自然挣脱开来。

江舫松开了扶住他后脑的手:“你呢?这些天,你有没有一点,喜欢上我……?”

南舟执过他被绷带和纱布包裹着的手掌,凑到唇边,在那处伤口上落下轻轻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