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把他当做小丑。

一想到他们拿自己每一次的失控和哭泣取乐,谢相玉便五内俱焚,胸膛一起一伏,几乎要被自己的想象气到气绝当场。

高维人,你们爹炸了。

他很想手刃一两个高维人,以此泄愤,但苦于根本找不到发泄对象,只能咬牙切齿地发着狠。

易水歌见谢相玉脸色涨红,知道这家伙气性奇大,如果放任不管,甚至有可能像金丝雀一样活活把自己气背过气去,便冲三人打了个“抱歉”的手势,走回到谢相玉身边。

谢相玉满腔怨愤正无法化解,看见易水歌,可算是找到了出气筒,含着七分嗔怒瞪了他一眼,张口就气冲冲地骂了一声“滚”。

易水歌不知道贴着耳朵跟谢相玉说了句什么,谢相玉身形往后一倒,像是气急攻心了:“你……你……”

他抬手就要扇易水歌耳光,被夺过手腕后,整个人就势被运上了易水歌的肩膀。

易水歌转头对他们打了个招呼,就挺轻松地哼着小曲,把捶打叫骂不休的谢相玉扛离了现场,带回了一旁的工程小屋。

接下来,“立方舟”又在“纸金”的建设现场找到了赵光禄。

赵光禄看到南舟、江舫和李银航,顿时激动得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了。

在练习关卡里,南舟和江舫救了他的命。

李银航又是曾和他住在一个小区的邻居。

在这种朝不保夕的环境中,这点平日看来微不足道的友邻关系,也足够让人感怀了。

他请“立方舟”吃了一顿饭,材料用的是他在“家园岛”上辛辛苦苦搞种植业时的收成。

赵光禄的脸上和眼里都焕发着光,热络地推销着:“吃,快吃。以前这些吃的想卖也卖不出去,哪里都不缺货,想淘换一点积分难得要死,现在可好了,干活的人多了,人忙起来了,吃饭的嘴也多了,我现在两头都能赚一点,东西卖得出去,塔也建起来了,多好哇。”

李银航小心翼翼地问:“吴玉凯呢?”那个脾气暴躁、和他们同乘一辆大巴、最后和赵光禄搭伙行动的大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