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舟他们的座位在大巴后方。
前面的乘客大概有二三十名,其中有三四个人同时佩戴了同一款式、颜色的帽子。
质地廉价、颜色鲜艳。
有一面绑在竹竿上的红色小旗被卷在竿子上,草草搭在第一排的椅背上。
离他们不远的垃圾桶里扔着去大皇宫的门票。
上面沾着些污垢和烟灰,但能看出来门票的日期是昨天。
门票上打着“团队票”的标识。
车里的各项设施都偏于陈旧,不够洁净,车垫巾起码三四天没换过了,空调里的氟倒是新充不久,气味浓烈,风力强劲,嗡嗡地吐出让人起鸡皮疙瘩的冷气。
种种细小的线索,都指向了一个结论。
他们现在在一个异国的廉价旅游团里,奔赴一个未知的景点。
他们要去哪里?
还有,那迟迟不来的任务指示。
“邪降”又指什么?
……而且,除了这些,他还有一件事,非常在意。
另一边,成功锁定了所有队友的曹树光和马小裴也挑了一对临近的空座坐下。
曹树光眼角瞄着怪异又自闭的邵明哲,把头枕在媳妇肩膀上小声嘤嘤嘤:“吓死我了。”
马小裴推他脑袋一把,嗔怪道:“撒什么娇。”
曹树光把脸埋在她肩上。
马小裴忍俊不禁,对与她一条走道之隔的南舟解释:“别介意,我老公性格比较幼稚。”
南舟点一点头,注意看着两人的互动。
在他不甚成熟的人际关系概念体系里,还没有出现过这么生活化的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