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舟历历数过一遍后,轻声道:“这样还不能算是很好的朋友吗。”

南舟的学习能力向来很强。

他能轻易将许多概念铭记于心。

尽管他已经淡忘了是谁给他植入这些想法的,但他就是笃定地觉得,朋友就该是这样的概念。

因为好像曾经有个人,明明说着他们是朋友,又那么喜欢自己。

南舟还想说什么,嘴角就被轻轻碰了一记。

江舫望着他的眼神很深很暗,浸在阴影里,像是一潭不见底的深湖。

湖里只映着眼前人的影子。

江舫就用这样被人控制的姿势,探头啄了一下南舟。

南舟没有躲,只是困惑地望着他。

少顷,他也试探着凑过去,将一个温度偏凉的吻压在了江舫唇畔。

礼尚往来,却一触即燃。

江舫用那只腾出来的、未被他抓住的左手,将南舟用力箍在了自己怀里。

他单手压住南舟略长的黑发,指尖分开了他的发尾,隔着衣服,用嘴唇轻轻去碰南舟后颈处的咬痕。

南舟身上只属这个来历不明的伤口最敏感,被强行触动后,引发了一阵阵同样来历不明的战栗。

他听到江舫对他说:“既然是这样,我们从今天、现在,就开始做朋友吧。”

南舟不喜欢他这样的说法。

他抗议说:“明明做了有一段时间了。”

江舫的笑声在他耳边响起时,很是悦耳愉快:“什么时候?”

南舟想了想,确定了一下时间:“十四个小时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