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被他钩出来的人丝毫没有放手的打算!

他一把反握住锚链,贴身被拉扯至她身前,一样尾状物凌空一记抽射,拍打到了她的腕关节,打得她手腕一酥,麻得她当即放手。

陈偲偲:“……”什么鬼东西?

陈偲偲气力有余,但并没有运用这些过剩力气的经验和技巧,下意识地想要站稳,和来人摽劲儿。

但来人手里有了武器。

……还是她自己亲手递过去的武器。

他一把扯住锚链,信手一抖,纵身跳越过她的肩膀,一环、一套、一绕,冰冷的锚链顺利缠住了她的脖子。

陈偲偲登时窒息,一身刚刚到手的力气像是被扎了一个空洞的气球,尽数嗤嗤地泄尽了。

南舟在她身后,单手执握住锚链,轻轻叹了一句:“不要随便用别人的东西啊。”

话罢,他惯性地抬手扶上了陈偲偲纤细的脖颈,正要发力拧动时,才想起了一件蛮重要的事。

南舟的手扶着陈偲偲的脖子:“我杀了你,你就不能复活了,是吗?”

陈偲偲一动不动,耳道中血液逆流,轰轰作响。

她喉咙发出了类似濒死动物的、不成片段的呜咽。

在她以为自己死定了时,南舟竟然撤开了手。

暂时脱离了死的风险后,她仍僵直了许久。

直到肺部氧气完全耗尽,她才大喘了一囗气。

……直到这时,她的热汗才后知后觉地顺着脊背大股大股流下来。

南舟披着长款西装风衣,缴了她的械,站在双腿瘫软的陈偲偲面前。

天光一照,他透了一层薄光的白衬衫腰身位置,隐约可见若有若无的淡红指痕。

男青年是陈偲偲的男友兼专职奶妈,发展的方向是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