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山一行人难得乱了阵脚。
一群人忙上去分开了他们,按手的按手,压腿的压腿,将完全狂犬化了的苏美萤压在了地毯上。
肉山蜷身跪着,用单手拇指捂住血如泉涌的断指处,另一手哆嗦着从仓库里取出止血药,仰头下去,一口吞下了三片。
苦涩得人作呕的药片被嚼碎后,快速在口腔内融化,发挥了作用。
数秒钟内,肉山的断指迅速生长出了一层粉红色的肉膜,隔绝了血液的渗出。
他将断指捡起,哆嗦着手,塞入口袋,走向犹然癫狂的苏美萤,低头一嗅苏美萤受伤的脸。
被强化过的嗅觉让他迅速捕捉到了一丝异常:“不对!有药味儿!”
肉山思维急转。
刚才,那个叫江舫的人,用自己和李银航设下了一个看起来毫无防备的陷阱。
走廊相对来说开阔而狭窄。
在那样的场地限制下,一群人光明正大杀出去取他性命,反倒不合适。
——也就是说,江舫在有意诱导苏美萤这类擅玩心计的袭击者靠近他。
可在伤到苏美萤、并轻描淡写地揭出有人埋伏的事实后,他并没有继续追击,或是留在原地,而是躲了起来。
就像苏美萤说的,他如果真的怕有人埋伏他,为什么不老老实实藏起来,而要在走廊里现身?
在肉山加速思考时,隐身男已经快压不住癫狂的苏美萤了:“老魏!到底是什么药!有办法解吗?!”
“我知道了。”肉山魏成化咬紧牙关,一字一顿道,“姓江的担心我们设埋伏!”
眼镜男焦头烂额,一时跟不上肉山的思路:“哈?!”
“他不是胆小。”
魏成化说:“江舫恐怕是判断出,美萤有同伴,而且……一旦她受伤,我们一定会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