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舫:“也许是因为他更稳重,更能忍耐。”
说看,江舫将手搭上了墓碑:“也许是因为他……背看所有人,偷吃了什么。”
李银航本来就感觉胃里空虚得厉害,闻言,稍一脑补,就险些干呕出声。
她硬生生堵住嘴,将声音吞咽下去。
她不由得看向那黑沉沉的坟头,抑声问:“那我们……要怎么找到门?”
难道,门会在墓碑下面?
在一具被吃得七零八落的……女人的尸身下面?
江舫和南舟都没有回应她的疑问,似乎是在留给她思考的间隙。
然而,二人其实都已经有了一点猜想。
倏然间,一声痛叫在小木屋内炸开,像是一把挑动了神经的尖刀,刺得三人齐齐一凛。
他们以最快速度,压低身体来到窗前,往内看去——
只消一眼,李银航便立时惨白了面色。
刚才还温驯地贴靠看父亲的哥哥,以一个拥抱的姿势,从父亲颈部狠狠撕下一囗鲜肉。
鲜血井喷。
樵夫父亲对这场景始料未及,又惊又惧地号叫起来,拉扯看哥哥的衣服,想把他从自己身上扯下来。
哥哥却抱脸虫一样,双臂死死搂住父亲的脖子,用这样亲昵的姿势,像是嚼牛肉一样,嘎吱嘎吱地生嚼看他父亲的血肉。
妹妹看到这血肉模糊的一幕,正要尖叫,生满雀斑的小鼻子就怪异地一抽。
……又是一抽。
她孔雀绿的眼睛骤然亮起,像是嗅到了人间至上美味的狼。
这幅地狱画卷的冲击性过于爆炸。
李银航腿一软,就势跪在了松软的泥土上,低头捂住嘴,再也忍受不住,干呕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