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舫不想把自己曾经把南极星带进来的事情讲给他们听,也不想让他们知道自己对南舟那一点特殊的偏心。

坦诚以待,除了影响队伍的稳定性外,并没有什么多余的好处。

江舫说:“不确定。”

他抬起眼睛,环视众人:“但是,就算他死了,对我们来说也是一种过关方式。我们会有什么损失吗?”

江舫顿了顿,又说:“……如果他活着出去了,你们都对他好一点。”

“这是当然的啊。”

耳钉男夸张地做了一个扭脖子的动作:“小怪物。凶着呢。”

在江舫笃定的语气和耳钉男的俏皮话的双重安抚下,队员顿时觉得前路有望,神情渐渐松弛下来。

他们在公寓里或站或坐,耳钉男甚至大着胆子,在屋内展开了探索。

他摸入了南舟的房间,翻找片刻,拿出了南舟的绘画日记。

翻过两页后,他站在楼梯上,对江舫扬了扬,感叹道:“老大,它可真像一个人啊。你看,它还会——”

江舫放下了手里已经成型的馅饼。

因为他眼珠颜色偏淡,所以当他不含什么情绪地看向别人时,会给人一种结冰的错觉。

“是,他不是人。”

“所以,如果他因为你偷看日记的愚蠢行为杀了你,我为了其他人的安全考虑,不会救你。”

耳钉男噤若寒蝉,忙一溜烟抱着日记,逃回了南舟房间,乖乖放回原位。

南舟挑了两个好看的苹果,又捉回了意图偷走他苹果的南极星,才迟迟从苹果树上跳了下来。

他从外打开了厨房上下推拉式的窗户,把两只嫣红的苹果放在了江舫手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