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行业的潜规则。

赌场一旦碰见有手上本事的人,轻易不会撕破脸皮,常见的办法是给上一点钱,然后和平地送客。

江舫想挣的就是这笔钱。

江舫弹一弹掌心的钞票,在经理虚伪的笑容中步出声色喧嚣的赌场。

站在巨大宽广的深蓝色天幕下,他觉得孤独。

但他又觉得,孤独,不也就是那么回事儿。

江舫拥有的看似很多,梦想看似很多。

但只有他知道,自己只是游戏人生罢了。

……

江舫温和对南舟道:“我叫江舫。‘舫’的意思,是‘不系之舟’,取的是隐居的意思。”

“看来,名字终归是心愿。实现不了的才叫心愿。”

南舟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我……”

江舫对他漂亮地笑了笑,轻轻嘘了一声,把南舟想说的话轻描淡写地堵了回去。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

江舫将手搭放在南舟的肩膀上。

他的手指用南舟无法察觉的力道、在他颈后的齿痕周边逡巡一圈。

“什么时候讲,取决于自己。”

“比如,我今天觉得月色很好,就想把我自己讲给你听。”

“什么时候,你觉得时间到了,也可以把你讲给我。”

“什么时候……我都会很乐意听。”

南舟眨眨眼睛,看着江舫浸在黑暗中的脸,目光新奇又认真,仿佛是生平第一次认识他。

江舫问:“在看什么?”

南舟:“睡前故事很好。我想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