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舟一挽袖子,做好了上去把动手袭击的老太太敲晕的万全准备。

然后,他听到老太太磨着后槽牙,冷冰冰道:“成交!”

南舟:“……”啊,这样也行。

李银航居然没有丝毫放松,立刻抓住机会,讨了最后一道价:“接下来我们有可能还要续住几天,您记住这个价,可别涨啊。”

老太太:“…………”

最终,他们花了50积分,入住了一间还算干净的双人房。

这一晚上,精神始终处于高强度运作的状态,让李银航一进入房间就当即罢工,五体投床,再起不能。

在迷迷糊糊间,她看着南舟拿了些屋内配备的洗漱用品,向外走去。

她脑中闪现了个没头没尾的念头:

南舟的衣服……怎么都不脏的?

但她下一秒就彻底断片了。

南舟去公共浴室简单冲了个凉。

凌晨三点的浴室空无一人。

南舟习惯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所以把衣服一件件褪下来着实花了些时间。

他也不急着去洗澡,一丝不挂地站在设了防盗栅的窗边。

城寨的月光没了霓虹的喧宾夺主,显得格外清澈明亮。

他看了好一会儿月亮,才在月光下拧开了水龙头。

月光混合着流动的温水,从他身上每个角落潺潺流去。

薄薄的水光覆盖了他腕间的蝴蝶刺青,洗过他身上的无数深深浅浅的伤疤。

肩膀、锁骨、侧腰、小腿,都有怪异的伤痕。

南舟对这些伤疤司空见惯,没什么顾影自怜的意思。

但在洗头时,他撩开头发、指尖摸到后颈位置时,他的神情微妙地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