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突袭本来在奥斯曼来的教官的计划下,是在黎明前发起进攻。但令人啼笑皆非的是,就在亚齐兵士赶着战象准备出城的时候,一头大象不知何故,瘫倒在城门口,阻挡了大军出城。
好不容易清理开了那头堵住城门的大象,天色已是微亮了。但亚齐的指挥官,还是毅然命令部队出城突袭。
弗罗斯特·弗里茨少校此时有些惶恐,这些土人都不怕死吗?他指挥着聚集起来的一百多火枪兵,排成了四列,连续不断的射击。但疯狂的亚齐士兵仍旧不停的向他们发起冲击,远处,那些战象已经在象奴的指挥下,掉转了方向,即将向他们冲来。
哦,上帝,我恐怕就要战死在这天的清晨!
战舰的火炮虽然截断了亚齐士兵的后续进攻,但冲入荷兰军营的亚齐士兵足足有四百多人,他们高呼着“真神保佑”,然后举着弯刀,悍不畏死的向荷兰人发起了最为猛烈的冲锋。
“砰砰砰!”亚齐军队的侧翼传来一阵排枪,将后队士兵放倒了六七个。阿拉乌丁扭头看去,在荷兰军营的左侧,陆续冲出来一队队火枪兵。他们放完枪后,立刻停下来,继续装弹。后面一队火枪兵越过前排,举起火枪,又是一阵齐射。
阿拉乌丁痛苦的咬着牙,这该死的穆哈亚,难道他没有对旁边这座军营发起攻击行动吗?居然让敌人从侧翼攻击我的后队!
是不管不顾的继续冲杀西洋人,还是调动人手,去堵住那群身穿黑色衣服的火枪手。
正在犹豫不决的时候,牛虎带着一百名火枪兵越聚越多,从刚开始的一列只有五人,到最后一列二十人,形成一个标准的五段射击队列。
此时,已经不需要亚齐人再做选择了,火枪有节奏的一排一排的打响,亚齐士兵一片一片的倒下。阿拉乌丁捂着胸口,嘴里喃喃的喊着,真神伟大,倒在了地上。剩下的两百多亚齐士兵,让出后背,飞快地朝后跑去。
“砰砰砰!”随着最后一轮齐射,在放倒了七八个落后的亚齐士兵后,汉荷联军的营地,枪声和喊杀声,终于停了下来。
“蠢货们,放下你们的枪,那是友军!”弗罗斯特·弗里茨少校看到惊恐未定的雇佣军们,举着火枪瞄着站在远处立定不动的汉洲陆战队,不由气得大骂起来,哦,上帝,多亏了他们的及时营救。
弗罗斯特·弗里茨少校带着几个军官,来到牛虎面前,非常客气的向他道谢。
牛虎虽然听不懂这个荷兰人说什么,但也明白对方是表示感谢。摆摆手,表示不用客气。
弗罗斯特·弗里茨少校见状,从怀里掏出一颗祖母绿宝石,微笑的递给牛虎。
啥,这算是表示报答救命之恩吗?牛虎愣了一下,挠挠头,便接了过来,正好给俺媳妇,讨她开心。摸了摸身上,似乎没什么值钱的东西。他便抽出了腰下系的钢刀,递给了弗罗斯特·弗里茨少校。
弗罗斯特·弗里茨少校笑着伸手接住钢刀,拍了怕牛虎的胳膊,再次表示感谢。
黎明前一场突如其来的战斗,虽然时间很短,前后不足一个小时,但其激烈程度,一度让人窒息,甚至还让荷兰人的爪哇仆从兵全面崩溃。
事后,点检造成的损失,荷兰陆军死伤三百余,其中火枪兵死伤一百八十多,算是折损大半。而爪哇仆从兵却只死伤一百三十多,甚至还有不少是因为逃命落水造成的。
汉洲陆战队这边,呃,伤十五人,有部分士兵因为战斗紧张,被发烫的枪管,伤了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