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太妃闻弦音知雅意,立即从郑宓这句话中听出来,是她特意召了赵梁到跟前来问话,至于为何会召见,自然是她对什么事起了疑心。
“太后娘娘是说,陛下在江南出了什么事?”
郑宓摇了摇头,望着淑太妃,正色道:“我是说,陛下自江南回京面见太上皇后,太上皇动了什么手脚,使得陛下多年过去,始终不得释怀,以致成了梦魇。”
淑太妃一怔,容色沉了下去。
此时已临近正午,前朝刚刚散了朝,明苏乘坐御撵回了垂拱殿。
昨日罚了玄过三十脊杖。
行刑的宫人必不敢多用力,但三十脊杖下去,纵然是往轻了打,也少不得休养半月。这一上午,明苏身边少了玄过,她难免有些不习惯。
待问过了上华宫今日情形,明苏便只带着几名近侍,去了玄过那里。
玄过是内侍首领,位卑而权重,住的房舍,虽不华贵,却甚是整洁清雅,且极清幽。
明苏命人不必通报,带着近侍便踱着步,走了进去,一面走,一面四下环视。
玄过趴在榻上养伤,听闻动静,抬头看了一眼,看到来人,大惊失色,惊呼了声:“陛下!”忙便要起身。
“趴着趴着。”明苏摆摆手,示意他别动,又抬了下下巴,令身后的近侍去伺候着。
玄过诚惶诚恐,他也确实起不来,趴在床上,拱手行礼:“小的拜见陛下。陛下怎么来了?小的这里是贱地,陛下怎可踏足。”
有近侍搬了圆凳来,摆在床前,明苏坐下了,她看了看玄过,与他道:“不说这些,朕就是来看看你,你好生休养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