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样说,郑宓反倒不好再深问究竟是什么情状的梦了,问了倒好似她在怪她一般。
她便点了下头,又叮嘱她晚间早些歇息,不要熬得太晚。
明苏听着,可看到皇后像极了阿宓的目光,她又忍不住出神。
她还是想不通,为何那日梦中,她竟会将皇后认成阿宓,明明是两个全然不同的人。
将旁人错认成了她。若是阿宓知晓,必会很失望吧。
这几日她翻来覆去地想,想了许多事,有真的发生过的,有她自己臆想的,床边的锁链,还放着,她不舍得拿下来,昨夜她睡不着,便将锁链那端镣铐锁在了自己的脚腕上。
不知怎么,竟有些安心。那时她才忽然想起,阿宓有好久好久没有抱抱她了,她会不会有一日,忘了她抱着她是什么滋味,会不会有一日连阿宓的气息都忘了。
这样想着,她便怕了,在床脚呆坐了一夜。
说来也怪,她像是不知什么是疲倦了,接连数日未得安眠,她也感受不到一丝困乏。
若是长久如此,倒好了,能省出不少辰光,她也能将事情做得更快,更早与阿宓相见。
她一面分神想着,一面听着皇后说话,待皇后说完,她方笑道:“时候不早,儿臣先退下了。”
时候确实不早,不好再多耽搁了,郑宓便点了头。
明苏沿着方才来的路离去。郑宓望着她的背影,很是不安,明苏言辞和气,态度也温和,可不知怎么,她看着她,却觉得比往日或讥嘲或板着脸的模样要疏远得多。
她到底是怎么了?郑宓担忧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