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双手按在桌上,脊背绷得笔直,声音是竭力克制后方有平稳。
玄过不敢看她,跪下了,小声回道:“小的辜负殿下所托,还是没有寻见郑氏踪迹。”
明苏的力气仿佛瞬间被抽离,她的嘴唇抖了一下,眼睛失神地看着玄过,直过了许久,方稳着声,淡淡道:“无妨,说说经过。”
“是。那簪子的确是一名赌徒输光了银钱后,质押的。小的寻到了那名赌徒,一查方知,他原是刑部一名胥吏,这金簪是当年郑府抄家时,他从抄没的财物中偷窃的。前年,他因酒误事,被夺职,回乡后,又染上了赌瘾,越过越潦倒,便将这金簪质押了。”
玄过三言两语便将经过说了出来。
这簪子从抄家时,就不在郑宓手中,循着这条线索,自然是寻不到她的。
明苏什么都没说,摆了摆手。
玄过磕了个头,无声地退下了。
明苏低着头,跌坐到椅子上,看着桌上那公文,试图重新集中精力,不去想郑宓了,可却做不到,她恼怒之下,将桌上诸物全部挥到了地上,砚台打翻了,公文染上了墨迹,看不得了,各式笔、纸散落了一地。
明苏却无半点快意,她怔怔地看着地面的杂乱,看了许久,忽然强撑着笑了一下,轻声道:“也好,反正、反正……我还没想好要原谅你。”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乳牙,其实是有个小故事的。
上半年的时候,有个小朋友对我说,我要送你一样东西。
我蹲下来,跟他平视,问,你要送我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