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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女性社会地位低,又不事生产,完全附庸于男子,他想捧你,你就是块宝,他不稀罕你了,你就被当成草,这是制度的落后,你身处其中,是很难跳出来看待问题的。”

“坐下,我给你仔细讲讲。”

孟诗平乖乖坐下。

“牧朗清要娶妾,你很难受,你觉得他骗了你,是不是?”

孟诗平点头,眼泪一滴滴往下掉。

“他是你唯一的依靠,他骗了你,你就觉得活不下去了,是不是?”

孟诗平呜咽出了声,如果说杜程是能听懂她的话,那面前的‘她自己’就是完全与她一体。

现代版孟诗平看古代版的自己哭哭啼啼,不禁感叹,地府投胎真是太不靠谱了,怎么她爱哭的毛病投胎都改不了?

“但是现代社会不一样了,”她对‘自己’说,“如果他变心,爱上别的人了,我就跟他分手,结婚了就跟他离婚。”

孟诗平抬起通红的眼睛,“可……可既已知道终会走到那一步,为何还要陷进去?”

“人总有一天会死,难道就不活了吗?”

“我依然会认真地去爱一个人,只是这一次我不会再让任何人摧毁我爱的能力。”

“我会受伤会痛苦,我也会重新站起来。”

她摸了摸孟诗平脸上的泪,自嘲道:“你在地府可是一滴眼泪都没掉。”

孟诗平反驳,“你还是为他哭了啊。”

她笑,“那又怎么样,你怎么知道我不是乐在其中?你又怎么知道他没有为我流更多眼泪?”

她揪了下孟诗平的鼻子,“想不想试试自己掌控爱情的感觉?”

在孟诗平答出‘好’的那一瞬间,几百年的记忆瞬间涌入体内。

在地府为孟婆打下手,黄泉路上帮忙指挥交通,给黑白无常擦钩锁。

地府打工人的记忆慢慢地充斥在脑海内。

孟诗平觉得自己霎时间得到了升华。

现代的记忆也一并回拢。

她与牧野相识于一场车祸,始于人品,陷于才华,她与牧野的恋爱和她与牧朗清的婚姻是完全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