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忍冬再去看这四年的相处,只觉处处都是破绽,哪里都不像话——纪愉一见钟情的沉沦,像是乖巧娃娃一样任由摆布毫无脾气的样子,明明没有任何感情基础、从未表现过图她钱财的倾向却愿意为了她做任何事情、将她照顾得舒心安适的样子……
而她竟然从来没去深究过这里面的原因。
孟忍冬一面恼恨自己,一面又有种卑劣的庆幸,她庆幸纪愉最初喜欢的那个“司恬”还是自己,若非如此,以纪愉对“司恬”的那种执着,再对比她这四年来的表现,孟忍冬很确定自己就算是现在立刻塞进火葬场当场焚化也不会再得到对方的一个眼神。
……
那些念头一一在孟忍冬的脑海中浮过,将她有些升高的体温降了下去,孟忍冬喉咙不断吞咽,忍了又忍,只将纪愉的那一下撩拨是意外,轻吻逐渐上移,沿着鼻尖、眉心慢慢逡巡而去,最后落在额头中央。
轻轻地、怜惜地、碰了一下又一下。
仿佛对待自己毕生珍宝。
纪愉本来还忐忑地在等孟忍冬像是以前一样赠予她一场侵略意味十足的亲热,然而等了半天,却感觉渐渐微痒的感觉漫开,直到对方流连在自己的额间。
那些轻吻里,全都是孟忍冬牢牢拴住的情绪,只漏出一丝一许,却能让人窥见她这风度翩翩的动作下挡住的洪流。
隐约间,纪愉好像听见了对方心底苦苦压抑不得出的猛兽怒吼声。
她迷蒙地睁开眼睛,却忘了这样近的距离,其实是什么都看不清楚的,目光失焦,不自觉漫出山间野花碎碎落入溪流的旖旎来。
孟忍冬对此浑然不知,抱了她一会儿,不敢再沉迷在纪愉这温香软玉的考验里,想起对方还要录节目的事情,忍着不舍,强行拉开一些距离,甚至本能地替孟忍冬拉了拉裙摆领口,又想拍一下她身上的灰,与此同时,温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