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总误会了,我没有这个意思。”
冰冷冷的“孟总”二字出口,孟忍冬发觉自己再也下不去手,她本来想帮纪愉揉一揉腿,但对方这恪守社交礼节的态度,让她觉得自己这时再一意孤行地去触碰对方,只会显得她像是在没眼色地占人便宜。
又或者是枉顾纪愉的意愿,强行想要和对方扯上关系。
她伸出去的指尖不着痕迹地细微颤抖了一下,仿佛痉挛,旋即,孟忍冬收回手,克制的抬眸去看纪愉:
“现在好点了吗?”
“需要我扶你起来吗?”
纪愉轻轻地动了动腿,发觉两人这说话间,腿抽筋的情况已经缓解许多,她曲起膝盖,掰了掰自己的脚掌心,随后对孟忍冬点了点头,作势要起身。
孟忍冬便起身对她递出了手心。
周围要么是湿滑的墙壁,要么是冰冷带着水雾的金属隔间门,纪愉这时候再想靠着这些自己独立起来,就相当于坐实了厌恶孟忍冬的态度。
她便抬手去握住孟忍冬的手心,感觉到对方稳稳用力一拉,将她从地上拉了起来,也没有恶劣地将人往怀里扯,在发觉纪愉站稳之后,孟忍冬就慢慢松开了动作。
纪愉将右手垂落回身侧,精致的脖颈线条下雪白的浴巾长长裹着她,只露出了膝盖以下的位置。
孟忍冬确认她没有异样之后,拉开浴室隔间的门,径直往外走去,随手在外面更衣室的架子上拆了一包刚消毒之后的浴巾,她神态正常地一边往外走,一边拖着半边西装裤挨在腿上的粘腻感,走到外面打电话让助理再送衣服过来。
期间有极有眼色的场馆女经理过来迎着孟忍冬,热情又妥帖地问她:
“孟总,我这边有留干净的衣服,您要是不介意的话,要不先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