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呢?”布鲁恩露出了一个“同情”的表情,“我觉得在背后说人坏话可能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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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严华医生在火车站外狠狠的打了两个喷嚏。一旁的护士问道,“感冒了?”
“应该不是。”曹医生隔着口罩闷声闷气道,“感觉像是有人在说我坏话。”
“要是有人说你坏话你就打喷嚏,半个小时之前你就该打喷嚏打到肋骨骨折了。”护士对此表示了不屑,“也就你敢在这种天气下面,还让我们跑到外面来守着。”
曹严华医生带了两个医生,两名护士,坐在火车站广场上一个临时搭建的小遮阳棚里。遮阳棚外面勉强用塑料布封了一下三个边,并且露出了一面完全没有遮挡的空间作为接待患者所用。
其他的两个医疗组都进到了建筑物里,供暖什么的完全没有问题。唯独广场上的医疗点现在还在搭建过程中。按照施工部门的说法,最快也得五六个小时之后才能搭建完成。
而曹严华医生在考虑之后,决定由自己带着四个党员,先在广场上开始设点。虽然现在广场上只有零星几个板房开始接收候车群众,但毕竟还有不少正在施工的工作人员——哪怕是为他们提供紧急医疗服务,也是有意义的。
五个人虽然穿着最厚实的羽绒服,但户外实在是有些冷——不光冷,而且湿度也大。要是坐在座位上,只过个十几二十分钟,手脚就会被冻到失去知觉。五个医务工作人员只能在遮阳棚里面的小空间里站着,时不时的狠狠跺跺脚。
“谁让咱们是党员呢。”曹严华医生搓了搓自己冻的发红的鼻子,然后从一旁的电热水壶里,颤颤巍巍的倒了一杯热水。纸杯入手后并不急着喝,而是先在手里捧着取暖,“再过半小时,你们就进去换第二组出来值班吧。”
让五个人在外面顶五六个小时,那恐怕是要冻出事儿来的。曹严华医生虽然是哏都人,但做事儿还是很有章法,他把原本应该一起来到广场上驻点的医疗工作人员分成了四组。在有足够供暖设备的活动板房搭建完成之前,三组在室内休息,并且辅助火车站内的医疗组工作,只派一组在外坚守——每隔一个半小时换一班。
在内驻点的医生们把最厚的衣服都脱了下来,贡献给要去冰天雪地里值班的同事们御寒。而曹严华医生身上现在就穿着一件粉红色的长款羽绒服——这是一个护士小姐姐友情提供的外套。
羽绒服虽暖,但曹严华医生的心里拔凉拔凉的。
外面又开始下雪了。这次的雪花片似乎比昨天晚上的小一些,并不是那种鹅毛大雪。但这样的雪花……却仍然给曹严华医生带来了不小的心理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