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真是很不酷,猎食者不应该有眼泪。
他开始自我怀疑,怀疑自己的战斗力不足以制伏一个草食物种,怀疑自己的内心还不够冷酷。
吵嚷声不知持续了多久,继父摔门而出。
世界终于安静了。
妈妈端来热水,挤干毛巾,擦拭谢朗脸上的血迹。
谢朗缓缓撑起身子,爬回床上:“你也出去吧。”
妈妈把脸盆端到床头柜上,贵在床边继续给他敷淤青:“妈妈带你去医院看看。”
“不用,我没事。”
“你打你弟弟了?”妈妈问。
谢朗没回答,闭着眼睛冷笑一声。
“多多年纪还小,你是大哥哥,稍微包容他一点,兄弟俩感情好了,长大了互相还有个照应。”
“我不需要人照应。”
妈妈鼻子一酸,无奈地低下头,喃喃自语:“你这青春期怎么就比别家孩子久那么多呢?你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妈妈工作很累了……”
“我说了你可以出去了。”谢朗依旧冷漠地闭着眼:“我没有闹,只要外面那对疯狗父子别招惹我,我也不会招惹谁。”
妈妈皱眉小声说:“陈叔叔到底是你继父,辛辛苦苦工作养家,你拿刀往他脖子捅,他能不发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