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承平抓紧了脖子上的佛珠,指上力道大的像是能把佛珠碾碎。
狠狠一扯,佛家八戒散落一地。
他两膝一软,瘫坐在地上。
片刻后,又眼圈子发青地抬头,盯着那女子问:“当真是秦卓对她下的毒?”
女子反问道:“镇北军势力越发强盛,有一个镇北军出身的皇后,再添一镇北军出身的皇嗣,倘若你是秦卓,头一个,会先除掉谁?”
帝王之策,要的是左右权衡。
决不能容忍一方独大的情况出现。
孙岚高居皇后之位,一不争宠,二不夺利,身后又有崔太后与镇北军撑腰,除了秦卓,没有第二个人能对她下手。
那女子又从怀里掏出一个油纸包,塞在张承平的另一只手中。
“月亮花,药效得一个月才能瞧见,太医查不出来,就是死后破膛破腹的去查,也绝发现不了异样,这是秦卓买的那份没使完的,你留着,日后有怨报怨、有仇报仇,还用得上呢。”
张承平捏紧了那包毒『药』,仰头道:“苏姑娘,你方才那话,还作不作数?”
“我与夫君不远千里来请,自不是心血来潮。”那女子道。
张承平暴戾恣睢,话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你出银子,我给你带兵,等踏平山河,我只要一个活的秦卓。”
那女子明媚朗目,道:“明日我来接你,将军节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