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可怜巴巴的努着嘴,眼睫上还挂着眼泪,要坠不坠地勾着他的魂儿。
“你做什么啊?”张婉羞赧地埋怨。
可半个身子被他螃蟹似的拿手脚牵绊的紧紧,怎样也挣扎不开。
“我吃醉了没力气,又舍不得良宵佳人,只得委屈一些,躺在这儿愿君采撷了。”某人厚颜无耻道。
他说的理直气壮,张婉越发羞臊起来。
钟毓好容易得了她的表态,这会儿是决不能把人放了。
“咱们是三媒六聘过了大红花轿的夫妻,敦睦人伦也是再平常不过的了。”他脸皮厚如城墙,“你方才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又紧抓着我的衣裳,在我后背上留了指甲印儿,这会儿反悔,我不依。”
张婉急的咬嘴,可说又说不过,跑也跑不掉。
真真是拿他一点儿办法也没有。
这人太知道自己的短处了。
她才想出一个法子应对,他就有一万个法子,哄了自己跳进他的圈套。
钟毓见她心软,眉间淡淡蹙起。
装出一副难过憋屈的样子:“浓浓不想么?方才你吻我的眼睛,我的嘴巴,我的面腮,勾起了我全身心的念头,你又不想了?”
“我不是……那……”张婉磕磕绊绊的解释:“那是我……”
她那是被他亲的七荤八素,脑子里没了主意,才叫他哄着依样做出那些事情……
“你欺负人!”张婉实在没法子给自己解释。
钟毓得陇望蜀:“乖浓浓,吹了火折子,可没有半道再放扣回去的道理。”
他凑近了,在她耳畔吹起柔柔的风:“我知道你害怕,可这火是你点的,还得由你灭了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