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肿着脸出门,回头叫那些同僚们知道了缘由,岂不要人羞死。
“不要,舍不得你走。”
钟毓不知是说的醉话,还是有意而为之。
可听在张婉耳朵里,只叫人烧心挠肺。
“我又不出去,重瓣粉就收在当门柜子里头,起身就能拿到。”她红着脸道。
钟毓揉搓着她的手指,指腹一节一节的从她的掌指间条约,待小人儿平复一些,他才不紧不慢地开口。
“浓浓,你这儿也是有我的吧。”
“哪儿?”张婉一时被问地愣住,随口发问。
“这儿。”
钟毓捏着她的手,按在她的心口。
张婉没有说话,钟毓却不肯罢休:“听二哥哥说,我去晋宁后,你在家哭了一宿,你心里也有我,对吧?”
“你吃醉了,不要乱说胡话。”张婉不肯承认。
钟毓又一次顺势将人拢在怀里:“我说没说胡话,你还不清楚么?”
他不用等张婉的回答,只喃喃自语,接着酒意,假醉掺了真心,将满腔情愫徐徐道来。
“我喜欢你,喜欢的要命,打小就喜欢了。”
“太阳打东边升起,伊始之处,便是京城。我常在晋宁的城楼上远眺,望京城,也望你。望京城的时候少,望你的时候更多一些。”
“你之前说过的,你要做一府主母,要当诰命夫人,等年后新府邸建成了,里外一应,全依着你的意思来。”
他的声音缓缓,两人贴在一处,张婉却是从胸腔里听见。
“那不过是当初母亲随口一问,我胡说着玩呢,你就当真了?”
张婉哽咽道,眼泪再也忍不住的落了下来。
谁要诰命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