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是气话。
什么喜不喜欢,不过是年少气盛的一时冲动。
挨了这顿打,再大的喜欢也烟消云散。
然而,孙岚却将这话听进了心里。
闲话两句,便言语搪塞地离去。
孙洛正依着他老子的吩咐,满心想着回头怎么去张家赔礼道歉的事儿。
自然没有发现她的异样。
当天傍晚,孙侍郎抬着挨了打的孙洛,去张家赔礼。
藤编的小轿一路进了宋国公府的大门。
孙洛只着里衣,血迹斑斑地趴在那里,客客气气地讲了自己的不是,又大包大揽的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
他若有心往六公主身上推脱,张承平还要不客气地怼上几句。
可眼下他言语真诚,又是这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张家再有埋怨,也说不过理去。
宋国公是顶好说话的性子,三言两语就把人给原谅了。
张婉的事情闹得人尽皆知,孙洛这个帮凶之一,也只是挨了一顿他老子的家法,在张家面前哭了一场,装模作样挤出几滴眼泪,便将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而此事的另一位帮凶,此刻正笑眯眯地仰头吃酒,拉着罗烟的手,笑的一脸痴迷。
“好烟儿,我不是也赔了,歉也道了,你还想叫我怎么着?”
罗烟罥眉细挑,嗔笑地夺了她手中的酒盅,就着她没吃完的半口,叼在嘴里,抿了抿,才丹唇湿润的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