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东西,你瞧瞧就知道了。”钟毓展齿一笑,坐上轿子,往户部衙门去。
钟铭东西拿在手里,终是没有在外头打开,也跟着进了轿子。
他在圣前当差,倒也不必每日都要值守。
这会儿天才擦着青红边儿亮了起来,街上零零散散有两三个行人。
钟铭打了个哈欠,身子沉沉歪在了软枕上。
家里夫人自从有了身孕,夜里常有抽筋儿的时候。
他一向浅眠,惊醒了还要帮着摩挲腿肚,好叫她睡得舒服一些。
辗转反复,近乎是一夜未眠。
早早地回去,可得补个好觉。
张承平在大朝会上出尽了风头,人还没出宫门,外头关于他的是非就卷起来了。
他一个带兵打仗的粗人,十二三岁就提着比自己还要高上许多的长『枪』,去了战场。
便是回京述职,或猫在家里在父母跟前尽孝,或是与同僚好友在日新楼吃酒,从不曾往风化场所里去过。
纵是有心之人想那他的私事,出来做文章,也无从下手。
可他家里还有一个妹子。
卫国公府的事情传的沸沸扬扬,连提督衙门的人帮周家出头,都被扣了大狱。
谣言如洪水猛兽,越是搪土来堵,就越性的暗涌澎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