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抓住了她捏在上头的几根手指。
女子的指尖微凉,许是擦了手油,带着一丝香甜的湿意。
放在他干燥而滚烫的掌心,如炎夏遇冰,舒服的令人舍不得松手。
张婉挣扎着抽手,神情有些慌乱,故作镇定地道:“壶里又添了新酒,真哥哥喜欢,自己过去吃。”
钟毓撩起眼皮看她。
心中腹诽:这会儿知道害怕了,敢跟男子单独出去,坐人家马车的时候,怎么有那么大的胆子?
“你坐下,我有话审你。”修长的手指点在小几,一旁放着的那杯桂花酿分毫未动。
“小哥哥等我过去吃酒呢。”张婉不肯,小声推脱道。
钟毓道:“教他等着,你要真急,就吃我这一杯。”
他板着脸的时候,比张承平都要严厉。
平日那双温和而又散着慵懒的眸子,这会儿写满了‘吓人’俩字。
张婉想起了小时候他冲自己发火那回,差不多也是这样的眼神。
她跟小哥哥两个淘气,爬上了房顶捉鸟,下来的时候,小哥哥在前面跑得飞快,她却盯着远远的地面,挪不动脚。
自己孤零零地趴在房顶,哭得撕心裂肺,小哥哥却追着那鸟不知去了哪里。
直到天黑,几个哥哥才提着小哥哥的脖子过来,在屋山后面的矮木丛里才找到了她。
五六岁的小姑娘,被花木刮破了脸,凄凄艾艾地哭了一个下午。
四肢都是疼的,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
是真哥哥抱着她去找的大夫。
等包扎了伤口,终于能躺在床上歇息,真哥哥又板着脸过来骂她。